上卷 第二十五章 潮热(1/ 2)
而俞音闻之,也假意顺从地恭维百里渊道:“父亲说得极是呀!为我打夹板的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呢!”
百里渊闻之,满意地点了点头,既而又随口抱怨道:“哎呀,这院子里怎么突然就这么潮了呢?想来,都是昨夜那场大雨闹的吧!”
想来,这百里渊也真是可笑,方才明明还同他的瑞香夫人,在并蒂洲的院子里纳凉呢!这才不过一炷香的工夫,不过换了个院子而已,他便觉得潮热难捱了。
殊不知,并非环境发生了变化,而是心境发生了变化。正所谓“心静自然凉”,此时此刻心急气躁的百里渊,自然会感到不舒服了。
于是,只听得口口声声与俞音以父子相称的百里渊,故作亲切和善地对俞音说道:“泽漆,你随我到堂内来吧,咱们父子换个干燥的环境再接着聊。哎,对了,你有法子过来吗?”
“父亲,你放心吧,我有法子过去的,我身边的这位钟公子会将我背到堂内去的。父亲你先到堂内稍坐一会儿,我随后便到。”俞音扯了扯身边的钟大煓的衣袖,对百里渊说道。
于此时,天朝福灵城百里之外的土道上,福灵金泓水心百里家的堂房二爷——百里渊的堂弟——百里泽漆的堂叔——百里濡,及其贴身侍从,正策马赶回位于福灵城内的金泓水心堡。
顷刻间,只见一匹快马从福灵城内的方向,朝百里濡所身处的方向飞驰而来,而策马者则是一位家丁打扮的男子。
百里濡及其贴身侍从见状,急忙挥鞭向前,了解情况。
原来这飞驰而来的马上男子,正是金泓水心堡的家丁,亦是百里濡的亲信,专门负责在百里濡离开金泓水心堡外出办事时,替百里濡留心金泓水堡内的情况,并及时向百里濡汇报。
而百里濡的这位亲信家丁此番匆匆赶来,便是急于向百里濡报告,百里泽漆时隔十五年后突然归家的情况。
而此时此刻百里濡身后的左右两边,分别伫立着一位武夫打扮的男子,左手边的那位名唤郑忠,右手边的那位名唤陈赤。
只见这郑忠与陈赤的长相都较为粗犷,面容也相对粗糙,给人留下的第一印象便是一种饱经风霜之感。在此二人衬托之下的百里濡,显得更为白净可人。
虽然郑忠与陈赤看起来都要比百里濡苍老许多,但实际上,他们与百里濡的年纪上下相仿。他们原是当朝丞相袁君迁的心腹,于十五年前依照其主袁君迁的授意,进入金泓水心堡并做了百里濡的贴身侍从,随时随地保护百里濡的同时,也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百里濡的一举一动。
此时此刻的百里濡从亲信家丁的口中得知,金泓水心百里家无端又来了一个欲要争夺虚实堂总堂主之位的,心中大为不悦的同时,勒令郑忠、陈赤以及那位亲信家丁,火速同他赶回金泓水心堡,一刻也不得耽搁。
又是一盏茶的工夫过后,此时此刻的天朝福灵城内,金泓街上,水心堡前院的万象堂中,百里渊与谢瑞香已然分别落座于东西两个正座,舒雁则立于百里渊的座位一旁;而其余侍女、随从等一众人,也均已井然有序地伫立于堂内各处。
此时此刻,只见钟大煓驾轻就熟地背着俞音姗姗来迟。钟大煓一进到万象堂内,第一时间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情况,随即背着俞音,径直向靠东这一侧的第一个客座前走去,既而小心翼翼地将俞音放在了这第一个客座上。
而钟大煓之所以为俞音选择这个座位,是因为这个座位距离百里渊所落座的正座最近。钟大煓只是想让俞音坐得离他的父亲近一些,再近一些,这样便于交流的同时,也可尽快增进他们父子之前的感情。
待俞音顺利就座后,钟大煓便又迅速跑到同一侧的最后一个客座旁,然后毫不费力地将他身前的这把木椅搬了起来,继而轻轻松松地将其搬到了俞音的正前方。
俞音见状,瞬间明白了钟大煓的用意。于是他立刻双手托起右腿,小心翼翼地将其搭在了钟大煓所搬来的木椅上。
既而,钟大煓又将刚套在身上不久的比甲,重新脱了下来,随即如同方才一般,将脱下来的比甲,裹在了俞音那打有夹板的右脚之上。
忙完这一切的钟大煓,便颇为识趣地自行绕过客座,主动站到了俞音的座位后面。
而此时此刻顿觉过意不去的俞音,立时扭过头去,同立于他身后的钟大煓小声嘀咕道:“大煓哥,你坐到我旁边来吧,没那么多繁文缛节的;更何况,你是客人,客人理应入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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