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9 别咬……疼(1/ 2)
梅青是个粗人,才不管三七二十一,使出吃奶的力气,硬生生把衣裳拽了出来!
“哼,一定是扶归捣乱,我要去教训他!”
她捧着衣裳,欢欢喜喜地跑了。
床底。
沈长风一直都有光着睡的习惯,如今衣裳被梅青拿走,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膀子,又摸了摸鼻尖,把梅青狠狠记了一笔。
沈大爷在床底下躺尸般躺了半个时辰,扶归终于畏手畏脚地摸了进来。
“公子,”他把一套衣裳递进床底下,强憋着笑,“梅青把您的衣裳送去了凌恒院,我一猜就知道……咳咳,公子懂的!”
如今他娶了惜寒,打趣起沈长风来毫不害臊。
沈长风脸色不善地套好衣裳。
他这辈子,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!
从床底下钻出来,他对镜理了理发髻,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扶归的肩膀,“扶归啊,只娶一个媳妇儿多没意思,我瞧着梅青挺不错的,不如我做主把她送给你,也好让惜寒有个伴不是?”
扶归虽然觉得梅青好看,但从没有过这种想法。
他心里只有惜寒一个!
他瞪大眼睛,连连摆手:“不了不了,梅青还是留着公子自个儿消受吧!”
沈长风瞧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心情大好,大咧咧踏出漾荷院。
房檐上,两道黑影目送他离开。
破风干咳两声,“那啥,惊雪,昨天晚上少主在谢主子屋里做了些啥?”
黑衣少女面无表情,“不知。”
“不会吧?你不是一直守在外头吗……一点动静都没听到?”
惊雪冷淡地睨他一眼,利索跳下屋檐。
寒风吹过,破风摸摸鼻尖,“认识这么多年,怎么还对我爱答不理啊……我是不是该问少主借一管迷烟使使?”
女学。
谢锦词待在浮生君的书房里。
女孩儿今日也是仔细打扮过的,发间的碧玉钗晶莹剔透,愈发衬得她玉根艳骨、水润娇俏。
她取了只细颈瓷瓶,把自己从路上摘来的梅花插进去。
沈长风踏进门槛。
入目,少女低垂眼睫站在窗棂的光影里,几缕碎发落在她白皙的面颊上,衬得小脸精致如玉。
她侍弄的梅花枝桠横斜,梅瓣虽红,却抵不过她颊间和唇瓣的艳色。
这画卷,当真娴静端雅。
他赏了片刻,从背后抱住谢锦词,嗓音低哑:“我们锦词,怎么这般贤惠?”
谢锦词脸颊绯红,“浮生君在夸奖我?”
“贤惠算不得夸奖。”
谢锦词好奇回头,“那什么才算夸奖?”
少年眼眸炽热,“吾妻当如谢锦词。”
妻……
简简单单一个字,却叫谢锦词瞬间湿了眼眶。
什么“我喜欢你”,什么“我爱你”,那些表白在这个字面前统统失了颜色。
男人可以对任何女人说我喜欢你、我爱你,可“吾妻”,这辈子却只能对一个女人提起!
谢锦词转身趴在沈长风怀里,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。
沈长风摸了摸她的脑袋,调笑道:“锦词再哭,我今后可不敢跟你说情话了。”
谢锦词害羞地擦了擦眼泪,“不许不说!”
沈长风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了,似是随意提起,“书院新来了位教授舞蹈的女夫子,名唤花怜。因为她出身青楼,所以很多女孩儿不肯上她的课。我听说,只有沈思翎报了名。”
花怜乃是薄情馆的人,一身舞技出神入化,是天机阁最出色的媚者。
只是天机阁真正的主子是沈长风,所以谢锦词不曾听过说她。
“思翎要学跳舞?”谢锦词微怔,然后点点头,“她要学舞蹈,那我和幼恩一定陪她一起。我们三个,无论做什么都要一起的!”
沈长风若有似无地轻抚过她的腰肢。
妹妹的腰这么细、这么软,一定非常适合跳舞。
他凑到她耳畔,“词儿的第一支舞,得跳给我一个人看……”
他凑得那么近,呵出的热气洇湿了谢锦词的耳朵。
像是羽毛挠过,弄得谢锦词耳朵痒痒,心也痒痒。
……
花怜这个人非常随意。
授课地点,竟然选在了露天的花园。
花怜倚在亭中贵妃榻上,轻纱裙裾曳地,单手托腮,慵懒地拈起水晶盘中的樱桃,“虽说舞蹈的精髓在气韵不在舞技,但基础的舞技也不可或缺……”
她语速特别慢,柔媚得宛如隔江烟雨。
她凝视着樱桃,一双眼睛里满是缱绻,说不尽的欲语还休。
仿佛天下在她眼中,处处都是情愫。
“知儿。”
她懒懒唤了声。
侍女立即出列,恭敬地朝她福了福身,才转向谢锦词等人,“基础的舞技,就由我为姑娘们讲解授课。”
她们练了一个下午。
下学后,谢锦词去书房找浮生君,打算跟他告辞回家。
花怜也已离开,花园中就剩沈思翎和萧幼恩。
两个女孩儿并排坐在台阶上喝水,萧幼恩关切地握住沈思翎的手,“看见你振作起来,我可开心了!思翎,你喜欢跳舞,我和锦词就陪你一起学,咱们三个,做什么都要一起的!”
沈思翎内敛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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